☆189.第15章母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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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母女
“相互喜歡麽……”
“相互喜歡哦。是不是渡邊君？”
齋藤美泉故作親昵地挽住渡邊澤的胳膊。渡邊澤無奈地笑了笑，點點頭。弱女的臉色頃刻間變得蒼白。
她的視線落在渡邊澤與齋藤美泉挽在一起的手臂上，接著低下頭，將腦袋深深地埋下去，低聲道：
“姐姐跟渡邊君在一起，多久了呢？”
“大概半年吧。”
“半年麽……也就是渡邊君到東京讀大學之後。所以姐姐才不知道渡邊君高中時候的事情麽？”
“啊……”齋藤美泉的神色變得倉促，“渡邊君從來沒有提過呢。”
“從來沒有提過麽？”
“從來沒有提過呦。”
弱女的腦袋埋得更深。
“果然是因為高中發生的事情吧……”
“高中發生的事情？”齋藤美泉道，“什麽事情？”
“我累了。先回房間休息了。”弱女站起身，離開之前對渡邊澤說，“渡邊君，能夠再見到你，能夠再同你說話，我很高興，我以為這輩子都沒有再跟你說話的機會。雖然是在這種地方，雖然是以這種身份，但是我真的很高興。”
……
“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弱女你想要救她？”弱女離開後，渡邊澤問齋藤美泉。
“因為弱女跟我的關系並不融洽，甚至可以說是勢同水火。”齋藤美泉嘆了口氣，“弱女自己成為神明的祭品，我卻不受詛咒感染，這種落差令弱女難以接受，所以弱女從小就不喜歡我。
“弱女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，但是這種不喜歡卻無處不在，比如說我對一件事情提出建議，那麽弱女必然會提出反對的意見，從小到大都是如此。說出來渡邊君可能不信，我們就連進門時先邁哪只腳都能夠吵起來。
“我們就是在這種別扭的關系中成長到今天。如果直接告訴弱女我是為了救她才帶渡邊君過來，那不管對不對，弱女都會強烈反對的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不過說起來，弱女似乎跟渡邊君的關系不一般呢。”齋藤美泉臉湊近渡邊澤，瞇起眼睛盯著他，“剛剛弱女看渡邊君的眼神，似乎有些奇怪哦，渡邊君跟弱女真的只是普通同學關系麽？”
“真的只是普通同學關系。”渡邊澤道，“不過說不定連普通同學關系都不如，我想弱女本人恐怕十分討厭我，連見都不想見，如果不是有你在，剛剛弱女恐怕一句話都不會對我說。我們就是這種陌生的關系，從高中以來便是如此。”
“為什麽會是這種關系呀？按說弱女那孩子，不至於對人表現得如此刻薄，弱女從小到大都十分禮貌懂事，哪怕對我這個她不喜歡的姐姐，也從來不發脾氣，只是會用十分冷淡的態度說出反對我的話。難道說渡邊君和弱女之間發生過什麽嗎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渡邊澤將茶杯放在右手掌心，看著茶杯和茶杯裏的水在掌心上空失重旋轉，口中淡淡道，“也不想知道。”
“不管渡邊君跟弱女之前發生什麽事，請務必幫我救救弱女。”齋藤美泉道，“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渡邊君的，哪怕真的當渡邊君的女朋友也沒關系哦。”
“放心，我會救弱女的。”渡邊澤道，“而且我也想見見那個神明。”
這時雨子再次走出來。
“剛剛弱女回了麽？”她問。
“回來了。不過弱女說她身體不舒服，先會房間休息。”齋藤美泉道。
“是麽。”遠黑雨子道，“弱女的精神怎麽樣？”
齋藤美泉搖搖頭。
“不是很好。似乎十分疲憊。”
“神社的祈禱和洗禮確實十分勞累。我做了午飯，美泉你先給弱女送過去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齋藤美泉站起身，走進廚房，端著一個木制的盤子向弱女房間走去。沒多久，美泉又端著餐盤原路返回。
“怎麽了？”遠黑雨子問。
“弱女說她沒有胃口。”
“啊……”遠黑雨子垂下眼簾，“那孩子真讓人擔心呢。”
“沒關系媽媽，我我一定會救弱女的。”
“其實我剛剛在裏面都看到了。”遠黑雨子低聲道。
“看到什麽？”
“弱女對渡邊君的態度。”遠黑雨子擡起頭，看著渡邊澤，“渡邊君跟弱女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麽不好的事情，對吧？弱女那副樣子，似乎有些不願意接觸渡邊君，就像刻意在逃避什麽。
“為什麽弱女會對渡邊君那副態度呢，哪怕是面對大祭司時，弱女也能夠面無表情地直視大祭司的眼睛，很多時候大祭司甚至不敢跟弱女對視，如此堅強的弱女，面對渡邊君卻選擇逃避，真令人在意呢。”
“抱歉，我不想提起那件事情。”渡邊澤道，‘“而且那件事情既然已經過去，再追溯已經沒有意義。不管當初發生的理由是什麽，說到底不過是青春期時所經歷的，無比荒誕且沒有價值的事情。我如果告訴你們，首先我自己不願意，其次弱女恐怕也不會願意。”
“渡邊君？”齋藤美泉有些錯愕，“很少見到渡邊君這種強硬的態度呢。”
“抱歉。”雨子道，“我不是故意想激怒渡邊君，只是我想，渡邊君如果繼續留在這裏，說不定會刺激到弱女。弱女原本就因為即將到來的祭祀而不安，這幾天接連不斷的祈禱和洗禮，更是讓她身體上感到疲憊。
“我不想在弱女彌留世界的最後一段時間中，再被其它事情影響到自己的心情，我想讓弱女，盡量帶著更少的痛苦離開這個世界。對不起渡邊君，請你諒解。”
“我能夠理解。”渡邊澤道。
“媽媽你這麽說，是不想讓渡邊君住在我們家麽？”齋藤美泉道。
“美泉，你不該帶渡邊君來到遠黑村的。”雨子嘆了口氣，“你明明知道遠黑村是地獄，卻帶著自己的男朋友進來，是把渡邊君往火坑中推。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，一旦進入遠黑村，不可避免地會感染遠黑村的詛咒，再想離開已經沒有可能。你帶著渡邊君去我們之前的房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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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互喜歡麽……”
“相互喜歡哦。是不是渡邊君？”
齋藤美泉故作親昵地挽住渡邊澤的胳膊。渡邊澤無奈地笑了笑，點點頭。弱女的臉色頃刻間變得蒼白。
她的視線落在渡邊澤與齋藤美泉挽在一起的手臂上，接著低下頭，將腦袋深深地埋下去，低聲道：
“姐姐跟渡邊君在一起，多久了呢？”
“大概半年吧。”
“半年麽……也就是渡邊君到東京讀大學之後。所以姐姐才不知道渡邊君高中時候的事情麽？”
“啊……”齋藤美泉的神色變得倉促，“渡邊君從來沒有提過呢。”
“從來沒有提過麽？”
“從來沒有提過呦。”
弱女的腦袋埋得更深。
“果然是因為高中發生的事情吧……”
“高中發生的事情？”齋藤美泉道，“什麽事情？”
“我累了。先回房間休息了。”弱女站起身，離開之前對渡邊澤說，“渡邊君，能夠再見到你，能夠再同你說話，我很高興，我以為這輩子都沒有再跟你說話的機會。雖然是在這種地方，雖然是以這種身份，但是我真的很高興。”
……
“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弱女你想要救她？”弱女離開後，渡邊澤問齋藤美泉。
“因為弱女跟我的關系並不融洽，甚至可以說是勢同水火。”齋藤美泉嘆了口氣，“弱女自己成為神明的祭品，我卻不受詛咒感染，這種落差令弱女難以接受，所以弱女從小就不喜歡我。
“弱女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，但是這種不喜歡卻無處不在，比如說我對一件事情提出建議，那麽弱女必然會提出反對的意見，從小到大都是如此。說出來渡邊君可能不信，我們就連進門時先邁哪只腳都能夠吵起來。
“我們就是在這種別扭的關系中成長到今天。如果直接告訴弱女我是為了救她才帶渡邊君過來，那不管對不對，弱女都會強烈反對的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不過說起來，弱女似乎跟渡邊君的關系不一般呢。”齋藤美泉臉湊近渡邊澤，瞇起眼睛盯著他，“剛剛弱女看渡邊君的眼神，似乎有些奇怪哦，渡邊君跟弱女真的只是普通同學關系麽？”
“真的只是普通同學關系。”渡邊澤道，“不過說不定連普通同學關系都不如，我想弱女本人恐怕十分討厭我，連見都不想見，如果不是有你在，剛剛弱女恐怕一句話都不會對我說。我們就是這種陌生的關系，從高中以來便是如此。”
“為什麽會是這種關系呀？按說弱女那孩子，不至於對人表現得如此刻薄，弱女從小到大都十分禮貌懂事，哪怕對我這個她不喜歡的姐姐，也從來不發脾氣，只是會用十分冷淡的態度說出反對我的話。難道說渡邊君和弱女之間發生過什麽嗎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渡邊澤將茶杯放在右手掌心，看著茶杯和茶杯裏的水在掌心上空失重旋轉，口中淡淡道，“也不想知道。”
“不管渡邊君跟弱女之前發生什麽事，請務必幫我救救弱女。”齋藤美泉道，“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渡邊君的，哪怕真的當渡邊君的女朋友也沒關系哦。”
“放心，我會救弱女的。”渡邊澤道，“而且我也想見見那個神明。”
這時雨子再次走出來。
“剛剛弱女回了麽？”她問。
“回來了。不過弱女說她身體不舒服，先會房間休息。”齋藤美泉道。
“是麽。”遠黑雨子道，“弱女的精神怎麽樣？”
齋藤美泉搖搖頭。
“不是很好。似乎十分疲憊。”
“神社的祈禱和洗禮確實十分勞累。我做了午飯，美泉你先給弱女送過去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齋藤美泉站起身，走進廚房，端著一個木制的盤子向弱女房間走去。沒多久，美泉又端著餐盤原路返回。
“怎麽了？”遠黑雨子問。
“弱女說她沒有胃口。”
“啊……”遠黑雨子垂下眼簾，“那孩子真讓人擔心呢。”
“沒關系媽媽，我我一定會救弱女的。”
“其實我剛剛在裏面都看到了。”遠黑雨子低聲道。
“看到什麽？”
“弱女對渡邊君的態度。”遠黑雨子擡起頭，看著渡邊澤，“渡邊君跟弱女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麽不好的事情，對吧？弱女那副樣子，似乎有些不願意接觸渡邊君，就像刻意在逃避什麽。
“為什麽弱女會對渡邊君那副態度呢，哪怕是面對大祭司時，弱女也能夠面無表情地直視大祭司的眼睛，很多時候大祭司甚至不敢跟弱女對視，如此堅強的弱女，面對渡邊君卻選擇逃避，真令人在意呢。”
“抱歉，我不想提起那件事情。”渡邊澤道，‘“而且那件事情既然已經過去，再追溯已經沒有意義。不管當初發生的理由是什麽，說到底不過是青春期時所經歷的，無比荒誕且沒有價值的事情。我如果告訴你們，首先我自己不願意，其次弱女恐怕也不會願意。”
“渡邊君？”齋藤美泉有些錯愕，“很少見到渡邊君這種強硬的態度呢。”
“抱歉。”雨子道，“我不是故意想激怒渡邊君，只是我想，渡邊君如果繼續留在這裏，說不定會刺激到弱女。弱女原本就因為即將到來的祭祀而不安，這幾天接連不斷的祈禱和洗禮，更是讓她身體上感到疲憊。
“我不想在弱女彌留世界的最後一段時間中，再被其它事情影響到自己的心情，我想讓弱女，盡量帶著更少的痛苦離開這個世界。對不起渡邊君，請你諒解。”
“我能夠理解。”渡邊澤道。
“媽媽你這麽說，是不想讓渡邊君住在我們家麽？”齋藤美泉道。
“美泉，你不該帶渡邊君來到遠黑村的。”雨子嘆了口氣，“你明明知道遠黑村是地獄，卻帶著自己的男朋友進來，是把渡邊君往火坑中推。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，一旦進入遠黑村，不可避免地會感染遠黑村的詛咒，再想離開已經沒有可能。你帶著渡邊君去我們之前的房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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